第265章 一曲羌笛

曹昂在营中待了没多久，便遇到了郭嘉。

“夜深人静，奉孝何不休息？”

“明公不是亦未入眠。”

“铁甲寒衾，拥火望原，最断人肠！”

2人俱不复言语，1前1后，望寨南的望楼而去。

曹昂在美阳城外1待，便1直到了十1月。

初冬的3辅，百草凋0，寒意渐显，西北的劲风裹着戈壁的寒沙，1路长驱直入，将茫茫关中，带入料峭时节。

此时已经下了1场初雪。雪霁天晴，银装素裹，那些泛着枯色的草木，已被渐染成了1副纯白的朦胧山水画。

可这场大雪，并没有让人有丝毫“瑞雪兆丰年”的欣喜，反而多了1番落寞和悲怆。

双方士兵，自春天至3辅，春去秋回，隆冬又至，时间早已过了大半年。这些时节里，目之所及，尽是硝烟纷飞与生命的凋落，而自身去国怀乡这么久，自是满目萧然，感极而悲。

上了望楼，天地间豁然开阔了许多。极目远望，入目之处，尽是茫茫白色。这皑皑之景，原驰蜡象，1直延伸到尽头的群山之中，裹着莹莹冰晶，玉树琼花，如冰冷的童话1般，撩拨的人愈窒息1般。身后的杜水（今陕西省渭河支流漆水河），蜿蜒斜向，覆着白雪，宛如1条舞动的雪白缎带，飘然远逝。身旁的美阳城，大雪无痕攀上楼顶，琼枝玉叶，粉装玉砌，巍峨之中，却是多了1份历史的沧桑。

曹昂站在望楼上，拥着这彻骨寒风，雪国暮色，恍然如梦。这天与地与人，映在皑皑白雪之中，分为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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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东升，而金乌西落，1日时光，在风雪之中，悄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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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曹昂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便拥着白色大氅，1个人走出帐外。

整个营寨之中，1片安静，几声“呓语”，混着火烧枯木的“噼啪”声，衬得营内越发寂寥。

曹昂不让赵莽跟着，1个人行走在白雪皑皑的营中，任凭寒风拂面，而人却是更加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