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测验

许深感觉到自己“眼睛”部位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除了疼痛外，还有一些“凉爽”的感觉。

有意思，有意思……

虽然嘴上说是“一点点疼痛”，但璃姐知道，切割开皮肤可不是一点点那么简单，至少来到这里开墟眼的那些新人，在这个环节每个都是要死要活的大叫挣扎，在她的喝令下才强忍着痛苦老实下来。

然后她便会借此，说出教给这些新人的第一课——

如果连这点疼痛都忍受不了的话，你们将来还怎么跟墟兽战斗？还怎么去面对墟？！

但此刻……

而且……疼痛似乎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强烈。

许深的视线越过手术刀，看到俯身低头、专心致志的璃姐，却看到她的表情……好像并非是那种认真而凝重。

反倒像是带着一种异样的狂热，嘴角微微裂开，灵活的舌头不停舔食着鲜红的嘴唇，呼吸都变得急促。

那呼之欲出的胸口，更是不断微微前倾。

这感觉，怎么像是在切割餐盘里的一块美味肉食？

这话却找不到由头来说了。

她的手指顺着男孩的脸部划到颈脖、胸口，感受到那紧绷而细微颤动的肌肉，知道眼前的男孩在克制和忍耐。

身为一个雾民，这样的忍受能力，的确是超乎常人了。

她嘴角微微抿起，眼眸中闪烁出更为异常的兴奋，就像是看到甜美可口的佳肴。

脸部的刀锋划痕暂停了。

许深心头一跳，在这一刻他甚至产生了怀疑，现在做的这些，跟开墟眼真的有关联么？

很快，殷红的鲜血从眼前染开，就像隔了一道透明玻璃，在视线前晕染开来，逐渐将他能看到的画面笼上朦胧的猩红。

“嗯？”

璃姐望着没什么反应的男孩，弯眉微微挑动了下，有些意外。

他没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