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愧疚之心

可是，这一次他却出乎意料的亲手杀死了黄侦探，这一点是July无法理解的。

明明程商最擅长的就是借刀杀人，可是为什么，他会亲手杀了黄侦探呢？

程商的脸色很明显变得铁青了起来，不过，他的话却依旧是听不出来任何的斥责与不情愿的意思：“July，有些时候，有的人你必须亲手杀死。黄侦探所犯的错误，不仅仅是背叛，还有很多，如果我将他送上法庭，他一定会判死刑。所以，还不如趁早让他解脱。”

“是，先生。” July回答，在她的回答之中，似乎也是有那么一些苍白。

因为她无法去了解一个亲眼目睹了自己母亲的死亡，随后又亲眼目睹了自己外婆和哥哥的死亡，那样的体会，是一辈子的伤疤，更是使得程商，变得永远都捉摸不透。

程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July的这个问题有所诧异，不过，他还是回答了July：“会，昨天晚上还梦到过。”

没想到的是July 的话还没有完，她继续问着：“先生可曾有过一丝愧疚之心？”

July的问题，可是问的越来越奇怪，也问的，越来越偏移了。

“愧疚倒谈不上。有的人，当你下定决心要杀死他的时候，那就证明，他的寿命到头了。”程商的回答居然都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或许，在他的眼中，他根本就不会去顾忌那么多的事情，甚至，他一直都认为黄侦探是死有余辜。

July 一脸困惑，似乎对于程商的回答显得更加的郁闷了起来，她继续沉声道：“但是先生，我有一点不明白。”

“你说。”程商的回答依旧是款款的，丝毫听不出来他有任何的不情愿。

“先生从未亲手杀过人，为什么这一次，却是要亲手杀了黄侦探呢？”的确，July的话问到了程商的底线。

从July跟着程商在英国做事情的时候，她只知道程商的脸很硬，永远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他做事情，从来都是井井有条，谨慎有序，就连那种杀人的事情，他都会谋划的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