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发人送黑发人

“你！……”公孙度起的话都说不出来。自己的这两个儿子自己心里明白的很，大儿子太傻，二儿子太精，老儿如今得了这么好一个机会除掉自己的对手，岂能不使出各种手段。公孙度瞪着公孙恭：“好，好，我去找！”

公孙度尚未转身，城下李辉大军一阵欢呼之声。公孙度急忙回头，之间，公孙康摇摇晃晃的坐在马上，长戟斜斜刺出却不动弹，就像定格一样，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噗通一声栽倒马下。公孙度当场背过气去。

陈到一把攥住还在公孙康胸口摇晃的枪杆，往外一拔，带起一片血花。城下李辉大军在李辉的带领下喊的非常起劲。而城长的辽西军惊得可怕，一个个垂头丧气。公孙康算是辽西第一勇士，此一战下来竟然让人家捅成了马蜂窝，还一枪刺中胸口死于非命。如此大将被杀怎么不影响士气。

公孙恭急忙抱着父亲往城下走，脸上虽然表现的极其难过，眼光却飘忽不定，明显心里非常高兴。如今公孙康战死，一向喜欢大哥的父亲病倒，作为辽西的三号人物，理所当然就站在了最高处。

文丑在城下大喊：“城上的都给我听好了，我封镇北将军号令告诉你们，你们杀了我家将军的妻弟，此次来就是为他们报仇的，只要你们交出杀人凶手和公孙老狗，我家将军保证绝不为难其他人。”

公孙度率领大军匆匆忙忙赶到右北平，刚进城就急忙找自己的儿子。知子莫若父，自己的这个大儿子自己心里最清楚，就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整天到晚就知道杀的，如今李辉大兵压境，这个宝贝儿子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公孙恭参见父帅！”公孙恭给公孙度跪倒磕头。

公孙度连忙扶起：“你大哥呢？”

公孙恭道：“李辉已经城外挑战多时，我劝大哥等父帅来了再做决策，可大哥不停，将我推开，独自一人出城应战去了。”

“啊！”公孙度大惊。李辉的大名他作为一个邻居是非常明白的，天下间除了吕布之外，就属李辉、赵云兄弟武艺最高，自己这个儿子怎么？这不是去送死吗？公孙度不进帅府，立刻翻身上马，直奔西门。

城上死一般的安静，如今大将不在，谁都不敢接话。文丑继续大喊道：“他娘的，都听清楚了没有，再不说话等我们攻下城池，一个不留！”

李辉并没有真的攻城，文丑的话只是吓唬吓唬那些人而已，虽然李辉有时候比较残忍，真要屠城，说真的还下不去手。

刚刚登上城头，城下一声惨叫传来。之间公孙康捂着肩头，怒道：“卑鄙小人，暗使偷袭，再来！”

陈到一笑，举枪再次和公孙康战在一起。又过了三五回合，又是一声惨叫之声。公孙康的右腿上，又被陈到捅了一个窟窿。如此三四次，公孙康竟然没有丝毫退意。陈到得空，看了一眼李辉。李辉微笑点头。

陈到的枪法立刻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本防多攻少的打法，突然之间变成防少攻多。一杆枪舞的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接二连三的“噗噗”之声传来。等两马交错之际，众人这才看清，公孙康全身上下到处冒血。陈到的每一枪都是从公孙康铠甲的缝隙之下刺入，在公孙康身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窟窿。

公孙度大急，连忙命令：“鸣金！鸣金！”

公孙恭道：“父帅，大哥出门之前担心我用军令将他叫回，已经将所有金器砸碎了，我们现在只能等大哥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