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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杀人于无形。

何其可怕的能力。

电话里一时沉默，只剩下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半晌，月野杏才吞了吞干涩的喉咙，声音稍哑道：“咳咳，还是先研究思维永生吧，我有用。”

“……如您所愿。”

马德拉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月野杏心里却忽然对这种动动大脑和手指就能改变世界样貌的科研成员产生了一丝丝敬畏和害怕。

除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忽悠冤大头投资,后来马德拉就再也没给月野杏讲过实验相关的事了,当然后者也完全不问，每次该给钱的时候就给钱，任由对方的实验烧钱吞金也从不多问一句。

是科研人员最喜欢的冤大头了。

今天倒是稀奇，她居然主动问起了实验的事，还是在设想阶段尚没有投入研究的实验。

不过不管老板怎么想，该回答的都得回答。马德拉沉思一下，口吻比起之前沉溺于想象中的狂热更多了几分冷静和笃定，“说实话……真的可行。”

“飞鸟井的异能像是把神秘的大脑结构和思维世界摆在眼前一样,我几乎感觉那些未来触手可及。对方的异能通过一些仪器的扩散、放大和加成,几乎可以改变一定范围内所有人的认知——当人的认知发生改变的时候，世界实际上也随之改变了。所以，说她的能力可以改变世界其实一点不夸张，思维永生也没有那么遥不可及。”

没关系，她现在是老板，这家伙的实验都是烧的她的钱，不需要担心。

“对了，要善待飞鸟井噢，否则她异能爆发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但事实上……实际改变的只是人的认知,而非世界的真实吧？”

描述得过于厉害，月野杏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您又怎么确定，改变的不是世界的真实呢？”马德拉的声音压低，含着笑意微微疯狂。

月野杏几乎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改变一定范围内所有人的认知——好比说飞鸟井木记让整个组织的人认为自己死亡,那么这些人的认知里自己就是“死亡”了,大脑都如此认为,人自然离死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