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我是陈纪深1(第1/5 页)
我最近睡不好,总会半夜惊醒。上回发生这种状态,还是十几年前陈越死的那会。我作恶无数,就算梦里被百鬼缠身也不会哼一声,但只有梦到陈越、我可怜的弟弟时会被惊出一身冷汗。
我很久没有梦到他了。
这次无端端在梦中见到他,大概和白天黑皮告诉我的事有关联。
他说:“杜少爷死了。”
本市娱乐八卦头版头条,杜谨言惨死牢狱。我气地当即摔报,骂他蠢货!费尽心思将他在押运途中劫走,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落入一个三岁小孩都不会上当的圈套里自投罗网。
他是个蠢货,蠢得不配拥有一张和陈越相似的面孔。
蠢得不配让我对他另眼相待。
但我还是很难过,因为他死了,就像陈越又死了一次。
于是,我将这股无法言说得怨恨转移到那个叫苏洱的女人身上,甚至很后悔当初没直接撞死她,如果当时她死了或许没有那么多事。我派手下去调查苏洱,顺便调查出她的男人背景。
他的男人表面是个正经商人,暗地里却涉及诸多法律边缘的业务。
更关键,他和老三往来甚密。
我跟老三虽然同在青烟社,但交际很少,当年我刚进社团时他的手段及事业已经处在顶峰。十个养子里,母亲尤其偏爱他,就连他判离组织、想和青烟社划清界限母亲都没要他的命。
母亲尤其厌恶别人背叛,当年她的丈夫就因遭亲信背叛落到惨死的下场。
我要碰苏洱,势必得跟陆衍之碰撞,那么老三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放你妈的狗屁!”
黑皮又在门外骂人,他最近新收了两个艇仔,办事效率不高还拖泥带水、动静很大。上次调查苏洱的事还惊动了老三,老三不好出面,派老六来潼市当说客。
老六和我进社团年限相差不多,兄弟里和他最交好。
他说:“老七,陆家人碰不得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笑了笑,回他:“好,我心里有数,尽量不弄死她。”
老六知道我的脾气,欲言又止会最终把苦口婆心的一些话噎回肚子里,只提醒我,别和老三闹太僵。他临走时还把母亲的一封信捎给我。
信里说莲花赌场前段时间抓到个老千,被发现后输了五百万,还款期限到了人却跑路了。母亲要我把人找出来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