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肆:旧案昭雪 家仇半报
“殿下告诉我那魏敬先是被嫁祸,你消失不见,多年来我却不知你竟然依旧混迹朝廷,再相见就是今日这般境地!”岐王感叹。
“一生一人,一人一诺,一诺一生。”宗伯呢喃。
傍晚水畔,一个草草堆起旳坟包令夕阳西下变得越发萧瑟,鹤引拍了拍贤之的肩膀,退到了不远的大路上,贤之把手里的方孔纸钱浑天一扬手。
“父亲母亲,我魏家上下四几十口人九泉之下,瞑目了!”
宗伯临死前到底有没有如愿见到楚如絮呢?答案是否定的。
“半城,你当真不记得我了?”此时,一个身着苏白麻衫的妇人出现在他们眼前。
“……”宗伯一脸茫然,明显的不知所措。
“你的画的确不怎么样,充其量算是个形似,这看了真人才知道没有一点相像之处。”之休冲着贤之说到。
当日在兴州,贤之就想不通那薛半城的扇子怎么会出现在魏府,真的是巧合所致?
可联想到宗伯的年纪和薛半城正好相仿,加之宗伯对岐王府密室的熟知程度,他有在那生活过的嫌疑。
太子捆了宗伯去到厢房,隔着白帘一刀劈在了那素色的身影上,一抹血红挥洒出刺眼的弧度,印在宗伯眼前的白色上。
他没挣脱也没哭天抢地,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唤出口,跟着就死在了那。
一日后,太子府晃晃荡荡驶出一辆简陋的马车,慢慢驶向了远山尼姑庵,贤之问太子,“殿下,为何这般?”
“你既然跟了我,这便是我送你的大礼!”宗伯不怕死,他怕死了也不能如愿携手楚如絮,他决然赴死,是为了追随挚爱。
于是,贤之画了一副肖像交给之休,传给罗若如常看,这一看不要紧,娘子一句“这人他身在何处?”着实吓到了之休。
“半城,你隐姓埋名,瞒天过海究竟是为何?”罗若如一脸悲戚。
“没错,我就是要让那黑了心的杨国忠倒台,他为了一己私利讨那恩宠,怂恿朝廷设了那祸国殃民的“花鸟使”,我也要那昏庸的狗皇帝不得好死!”宗伯少了先前的愤慨,只是淡然陈述。“如今杨氏一族被斩草除根,就是罪有应得!”
“你连名字都是假的,你冒王爷之名求了那魏府仕女图真迹,潜心研习落笔技法,那些年那些人画像,都是你处心积虑的杀人工具吧!”罗若云别过头,不再看他。
从天宝元年进了丽竞门到了今日,宗伯眼里只有一个楚如絮,甚至不惜加害无辜之人,就算是通敌,助力叛党致使天下百姓于水深火热中也不肯罢手。